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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青憶:北大荒早春上山采蕨菜 不失為人間美食

發布時間: 2017-02-23 17:44   3688 次瀏覽
自打那回跟王連長上山以后,每年早春青黃不接的時候,我都會去山上采摘蕨菜,在那個物質匱乏的年代,蕨菜真不失是一道人間的美食。

有一段時間,我甚至對蕨菜大感興趣起來,我翻看《辭海》、《辭源》,才知道蕨菜又叫龍頭菜、如意菜、佛手菜,拳芽菜。植物學上它屬于鳳尾蕨科,性喜生長于淺山區向陽地塊,多分布于稀疏的針闊混交林中。

后來,還竟然給我發現了一個秘密:原來,這蕨菜又叫薇菜、蕨薇。

《詩經南山》寫道:“陟坡南山,言采其薇”。

《爾雅翼》中也寫道:“蕨生如小兒拳,紫色而肥”。

西漢初年,“商山四皓”的角里先生、夏黃公、東園公、綺里季,因避秦亂,隱居山中,采蕨而食。漢高祖劉邦慕其賢德,乃下詔書,請他們出來做官,然“四皓”皆堅辭不***。所以商山一帶至今還把蕨菜稱為商芝、商山芝或紫芝。

唐朝陳藏器的《本草拾遺》記載:商末,孤竹君之子伯夷、叔齊反對武王伐紂,商滅后,乃隱居于首陽山中,采蕨薇充饑,***后不食周粟而死。《本草拾遺》又載“四皓食芝而壽”。“四皓”留下的《商山歌》曰:“莫莫高山,深谷逶迤,曄曄紫芝,可以充饑,唐虞世遠,吾將何歸?駟馬高蓋,其優甚大。富貴之畏人兮,不如貧賤之肆志”。


司馬遷在《史記》中寫的《伯夷、叔齊列傳》也真實地記載了這一故事。


魯迅《故事新編》中的《采薇》,更以小說的形式生動地概述了這個歷史典故。


至于《毛選》上,則認為司馬遷寫《伯夷、叔齊列傳》是頌錯了對象,因為武王伐紂是正義之師,吊民伐罪,以有道伐無道乃是順乎天理,合乎人道的。


但近年來,學術界有為紂王翻案的說法,認為紂王并非荒淫之君,所謂酒池肉林也是子虛烏有。倘若此說成立,那么伯夷、叔齊的高風亮節那可是要和蕨菜相得益彰,彪炳青史的了。


我一下子覺得這蕨菜的來歷、身價、地位真的不同凡響,它所包含的歷史文化信息和底蘊實在是太豐富、太厚重了。


而且,它的吃法也并非像我一樣,只是簡單的涼拌和熱炒,膾炙人口的“佛手魚翅”***是用的蕨菜。細究起來,這蕨菜還真可謂是集“下里巴人”和“陽春白雪”于一身,既能下得了廚房,又能上得了廳堂的。

后來,又在多處古詩文中看到蕨菜的身影,如唐代白居易有:“蕨菜已作小兒拳”,宋代黃庭堅也有:“嫩芽初長小兒拳”。但奇怪的是,我發現這些文章和詩詞中,大多只用蕨菜的別稱,即薇菜,是否“薇”字比“蕨”字更文雅、更富有詩韻和書卷氣呢?我久思不得其解。

返城后,會常常懷念當年北大荒的生活,也常常會想起那生長在山林中的蕨菜,那可是真正的無公害的綠色食品啊。眼前會不時地浮現出那坡地上細細長長的碧玉簪,在春天的陽光和微風中輕輕地晃動,閃爍著誘人的光彩,還不時引來一些蜂蝶嬉逐其間。

有一年,王連長托人給我捎來一些鹽漬的蕨菜,那口味畢竟差遠了,但多少也解了我的一些鄉思之渴。據說東鄰的日本,前些年專門來要我們東三省的土產,當然蕨菜也是其中之一,并且身價不菲,鄉民們紛紛上山采摘,倒成了當地的一項副業了。


再后來,市場上漸漸地有了罐裝和真空袋裝的蕨菜了,我每每去買回家炒了吃,味道當然比鹽漬的好多了,但總趕不上我當年從山上采摘下來的那樣新鮮可口。


前年的秋天,我回到曾經下鄉的連隊,我在那里畢竟待了有整整十年啊,那是一段我***美好的青春歲月。王連長已于前些年去世了,大嫂還健在,見了我分外的高興。我對她說,我想到王連長的墓前去憑吊他,大嫂要和女兒一起陪我